“奴婢省得。”春桃垂首应下,心道这位长公子,真是一点情面不肯给人留。

        裴二公子可从未如此对待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久立之下,x口闷得厉害,像困在吴郡连绵不歇的梅雨里。帘幕重重,漱玉轩似与世隔绝,她站在Y影处,一点光都无,心里便在琢磨,得想个法子,彻底从这鬼地方脱身才好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久无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,忽听裴知春又开口,“为何不退?”

        分明他一声不吭,谁敢擅自离开?

        春桃袖摆被捏出褶痕,仍规规矩矩地立着,“奴婢惦记公子这等贵人,自不敢妄动。若有半点疏漏,旁人要说奴婢不识进退、轻慢主子。到时怕是连装模作样的机会都落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太极一打出去,四两拨千斤,连帘后之人也沉默片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惦记?”帘后那人轻轻一念,像在咀嚼这荒诞不经的二字,“世间惦记之人多了,或真心、或假意,可惜……大多不识分寸,不识轻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像一根细刺,蓄着冷意扎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紧捏住袖摆,春桃端出恰到好分的礼数,欠身回道:“公子言之极是,奴婢怎敢攀扯多余心思。但这惦记二字,若也成罪,倒不知伺候人该如何周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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