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罗娘立马投降,“可别,我活得好好的,现在还不想死。”
即使在鼎沸的人声中,她们这一桌也显眼得很。
随来的护卫散在周边吆喝着猜拳喝酒,副将和千户也勾肩搭背谈着近日出现在边城的戏班子。
几杯酒下肚,虞归晚也隐隐有了醉意,拂开小徒弟挡酒杯的手,执起酒壶又倒了一杯,仰头咕咚咕咚两下喝光,又接着倒,大有不醉死不罢休的架势。
站在一旁的廖姑苦劝道:“师父别喝了,天也晚了,咱们回家去吧?朝廷派师父来边城是为了和谈,这都还没谈,师父就醉醺醺的,传出去不好听,东辽就更不将咱们放在眼里了,说是和谈,可他们一点诚意都没有,师父三请五请他们都不肯进城,非要师父带人去驿馆亲迎他们,未免也太嚣张了些。”
她声音不大,邻近的几桌人却听得清楚,心想东辽都战败了还如此狂妄?要真这样,那是绝对不能让东辽再势大,恢复元气的,定要借着这次机会将其压在底下,再翻不了身,也不能再欺压相邻的部族。
有些商队入边城是为了做生意,而有些则是打着部族商队的旗号沿途打听消息,比起东辽的强盛,他们更愿意看到这个昔日的草原霸主再也威风不起来,所以对这次谈判东辽傲慢的态度,这些部族商人比廖姑还生气,也没想过廖姑是故意那样说给他们听的。
她继续劝自己师父。
虞归晚醉得不清,挥开喋喋不休的小徒弟,又扔掉酒杯,抱起酒坛子猛灌。
这坛子里的可不是马奶酒,而是方才让阎罗娘都喝上脸的烧刀子,虞归晚直接灌了大半坛进肚,饶是她酒量奇好,这会也有些遭不住,脸颊泛开两坨红晕,双眼迷离,再不复往日的冷漠犀利,若这会有人从后偷袭,也不知她因醉酒而绵软的身体还能不能及时做出反应。
她将右臂横放到桌面,整个人往下一趴,脸贴着手臂侧头看店中央的戏台,几个美貌姑娘翘起兰花指在台上咿咿呀呀唱着,她也听不懂,昨日在家听戏还是幼儿在旁同她讲解了才琢磨出些许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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