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家中的仆妇用着习惯,这些日她也轻松不少,能腾出时间料理外头的几件大事。
杜氏自来到偏关,见幼儿全须全尾站在跟前,并未少一根头发丝,气色也还好,悬着的心才放下。
只是舟车劳顿过来累着了,情绪又一紧一松这样来回折腾,到的当天夜里就病起来,大夫连着来看了几日才慢慢好了。
今日也早早起身同幼儿一块用早饭,瞧着幼儿眼中的红血丝,就免不了要唠叨上两句。
“岁岁不在,你就像去了紧箍咒的猴儿,谁也管不住你,由着你胡来。昨夜熬了半宿,才睡下多久就又起来,把身子熬坏了可怎么得了,说你也不听,如今的主意是愈发大了,我说的话你总是左耳进去右耳出来。”
母亲这也是关心自己,幼儿又岂会不知好歹,非要同她犟嘴。
平日里她也注意着保养的,否则别说母亲,就是岁岁也会生气她这样熬,只是眼下事出有因,不得不熬上几夜。
她盛了碗熬煮得香软的粟粥放到母亲面前,撒娇道:“母亲,幼儿晓得的,下回再不这样了。”
杜氏伸指头往她额上戳了两下,没好气道:“你啊,光是嘴上说得好听,哪回肯听话了?等岁岁回来,我告诉她去,看她怎么治你。”
“千万别同她说,”幼儿急了,“她忙得跟什么似的,我不想她再为这些事忧心。”
杜氏又不是无知的妇人,哪能不知以虞归晚如今的身份地位会有多少事等着她忙,不过是借着吓唬幼儿几下,哪里会真跟虞归晚说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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