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拎了两个年纪最大的矿工到跟前,问他们在这里挖了多久。
这些矿工从送来挖矿就没有离开过,近些年被送来的还能听懂大雍话和关外话,要是出生就被困在这的矿工,他们只听得懂部族语,且是非常古老的那种,现在的喀木六族中估计也没几个人会说。
年老的矿工战战兢兢,嘴里咭咭呱呱冒出一大堆虞归晚听不懂的古老语言,在意识到她听不懂之后又开始手舞足蹈的比划,指指自己又指指缩在自己身后的一家人,又冒出一堆让虞归晚云里雾里的话。
“他、他说……”就在虞归晚极不耐烦时,旁边突然插/进来一个带着恐惧的颤音,“愿意给、给您带路下去看黄金河,只求您、求您放过他的家人。”
虞归晚转头,发现主动当翻译的是个小姑娘,看着跟廖姑差不多,用破旧的羊皮裹身体,手脚和头发上都是干活留下的灰尘和金粉。
她的瞳色跟其他矿工不一样,还是黑色的,皮肤也是健康的麦色,应是刚被抓来没多久的草原牧民,又恰巧听得懂部族话,才大着胆子帮翻译。
她也没想别的,就想显得自己有些用处,这样就不用死,说不定以后还能再跟家人团聚。
世代生活在这的矿工瞳色是浅色的,有的还是少见的金色,黑色、棕色或其他颜色瞳孔的矿工都是被抓来没多久的,有草原牧民,也有误闯进来的行商。
他们无一例外都想活命,都想离开这个鬼地方,所以都会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,只求能活命。
“黄金河?”虞归晚表示对这个感兴趣。
孤独了千年的大蝎子也过来凑热闹,紫黑色的大脑袋又舞过来。
“嗡嗡~”
它从末世过来就住在金矿山,没人比它更了解这里,它可以为虞归晚带路,用不着这些不堪一击的两脚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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