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罗娘抹开脸上的血,看清了地上的是谁,瞪眼咦了一声,“是你啊,早出声不就完了,我还以为是东辽狗。不是,还怪我眼瞎,谁让你穿了这身狗皮,就是你师父来了也照样看走眼,你该庆幸先看到的是我,要是你师父那手速和力道,早把你捅穿了。”
廖姑艰难站起,还要费劲撑着已经昏迷不醒的赵祯,所有重量压过来也着实不轻。
她没好气的冲阎罗娘喊道:“别光顾着看行不行,过来搭把手,我都快被压死了。我师父眼力好得很,老远就能认出我,不像你,瞎眼土匪。”
阎罗娘过去了,掀开皮袍子看清了脸,“哎哟,你怎么把她也给弄出来了,让她死里头多好,省了你师父多少麻烦。”
见着自己人,廖姑总算能松一口气,弯腰吃痛道:“那日在县城她替我挡了一刀,这是我欠她的,现在还清了。回头找个大夫给她看伤,再寻个空地把她扔下,也不耽误什么,反正只要她不在师父眼皮子底下晃悠,师父也不会多管。对了,我师父呢?”
阎罗娘召来两个人把赵祯抬走,才说:“带她妹子回后头去了,你这伤怎么样?”
“死不了。”
廖姑松开手,缠伤口的布条已经让血给渗透了还嘴硬,她就知道师父赶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救幼儿姐,若不然她也不会先去找赵祯。
而现在,她要将这些天打她、踹她的东辽狗全部拖出来,把他们的肉一刀刀割下来喂鹰。
没有随军大夫,虞归晚也不知幼儿是否受了内伤,问她也也不肯说实话,再就摇头。
“我身体没大碍,”幼儿被她从马上抱了下来坐在缓坡避风的地方,脸色虽有些不好,但精神尚可,不想她为自己担忧,有些事是万不可在这种时候说的,“前头的战况要紧,你别在我这里耽搁,快去。”
她头上的伤处理得很粗糙,口子还狰狞着,可见当时那伙人下了多重的手。
虞归晚没动,只是抬手小心碰了碰她的脸,一点劲都不敢使,还担心自己手上的茧子会刮疼她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