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场后围观的众人也没有走,而是选择在村外搭棚子或住客栈,也可在村外租村民的房屋留宿。
但不管是住客栈还是住村民的房子都必须记下姓名籍贯等信息,且护卫队还要检查路引,这本在进村前就检查过一遍,再查是防止中途有人被调包。
这离东辽太近,战事又是最近才停,难保没有细作混入,还是小心为好。
村市街因为这几日有蹴鞠赛,往来的人实在多,夜里便也没有歇市,入了夜都还热闹着,各式各样的吃食能让人挑花眼,风味十足的肉串、品类繁多的冰饮和麦酒是卖得最好的。
这里没有江南的丝竹软语,也没有中原的文人雅客,但这里的百却姓热情淳朴,有着北地的豪情爽快,随处可见撸起袖子跟人拼酒划拳的妇人,还有吆喝叫卖的童叟。
这些人脸上全是对生活的热爱与满足,欢声笑语如世外桃源,让人忘了南柏舍之外还有很多地方的百姓在受苦,辛勤劳作一年却连肚子都填不饱。
远的不说,就说薛家未被抄之前,在他家或姻亲、同族之家名下的佃户过的什么日子?那是连猪狗都不如的,如今薛家做下的恶事已上达天听,累累罪名罄竹难书。
都衙府尹送上来的折子就摆在雍帝的案头,牵扯的又何止一个小小薛家,盛都过半的朝臣都在这折子上有了名,贪污受贿,诬陷同僚,残害百姓,更有暗中与关外商人勾结,往东辽私卖铜铁牟取暴利的。
近两年精神愈发萎靡的雍帝盘腿坐着,脸色阴沉,手里的佛珠已良久没有再拨动过。
伺候的宦官低矮身躯,吓得大气不敢喘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