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村民宰羊,她瞧见了,顿觉手脚冰凉,仿若自己就是那只被捆住四肢挣扎无用的羔羊,她若不想成为待宰的羊,就要抢过屠夫的刀握在自己手上,再将屠夫杀了。
想的入神,绣花针竟刺破了她的手指,渗出一滴鲜红的血珠。
虞归晚很乐于幼儿这样的转变,要是换作她,手段还会更狠戾,眼线就是细作,为探听有用消息就该不择手段,身体、金钱都是可以拿来交换的,可她也知道,如果她真这样做,幼儿又该念叨了。
罢,她也可以将底线往上提一提,做个稍微有良心的人。
戏班子冒雪来到南柏舍,她们唱戏的家当多,装了四五辆马车。
胆大的悄悄掀开帘子往外瞧,只见用大石块和青砖筑起来的围墙将村子隔成两部分,里头她们还没瞧见,但外头的砖房都是整整齐齐,一排排过去的,挨着的还有不少毛毡帐篷。
几个戴皮毛帽子的村童在房前堆雪人,或拿棍棒在学人对打,看着不像是在胡闹,出手都是有章法的。
更有大黄狗拉着雪橇,骑在马背上的大孩子挥着鞭子吆喝,数十头健壮的野狼从树林窜出来,穿透寒风大雪的狼嚎让戏班子的人脸色都惨白了。
“葛大娘?”廖姑停下马,一指后面的马车,“来的是什么人啊?”
“姑娘请来的戏班子。”
廖姑双眼一亮,“是了!幼儿姐下个月要过生辰,师傅说请戏班子来村里唱戏。除了唱戏,可会杂耍?钻火圈?胸口碎大石?”
“你这孩子,就知道看这些,还不快些回去,天天往山里跑,姑娘可说了,雪大,让你们这两日别进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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