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的会杀了你。”她再次强调。
幼儿偏头轻咳两声,压下喉咙的痒意,回身躺下,被子齐胸盖着,“不是还没有杀么,等你真起杀心时再说。”
“起过。”还不止一次。
“我知道。”
自己与母亲的命是那日在大雪中跪求来的,虞归晚但凡不动那一点恻隐之心,她都活不成,可也因为这点恻隐之心,她才能安然活到现在,还在这人的心里占了一席之地,哪怕只是一点点,也终究不同。
压下的痒意再次翻上来,她不舒服的咳起来。
虞归晚翻身下床,去桌边倒了半杯温茶送到她嘴边,“明日再叫大夫来瞧。”
幼儿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,感觉略好些,推开茶杯说道:“瞧过好几回也不见好,算了,不费那个钱。”
“病怏怏的,看着不长寿。”
“我又不属王八,要长寿做什么。”
“活不长,还怎么报仇。”虞归晚放下茶杯,回到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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