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深,屋外树影晃动,屋内烛火摇曳。
南窗下的炕垫着一层厚实的羊毛毡毯子,炕桌上铺开账本,几个盒子打开放置在旁,里头都是还未来得及清点的金玉珠宝。
幼儿提着小秤杆,仔细称量金块。
从澡房洗漱出来的虞归晚靠在门框看了好一会儿,随手打落钩上的挂帘,抬脚迈进来,扯过炕上的一个大红迎枕靠着,支着下颌看那双纤纤玉手在算盘上拨动,清脆的珠算声也不知敲了谁的心房。
幼儿本该和杜氏睡在厢房,可新房入住后她就一直住在正房,和虞归晚同睡一床。
这屋里的布局亦是她操心,要按虞归晚的意思,房子只要够结实保暖就行,无需多精致,哪又会多出来一张拔步床,一面多宝阁,一组大小都有的套用衣柜,贵重的财宝都藏在里头的暗格中。
“放在库房的五筐铜板是明日要发给工人的工钱,我都归了账了。”
幼儿将账本推过去给她看,垂下的乌发遮在胸口,挡住月色衣襟处露出的一抹春青的肚兜,玉指撚过纸张翻页,柔柔荡开的言语如轻羽拂过。
她盯着幼儿的手,随即又摊开自己的掌心,入目便是粗糙的厚茧。
沉思半刻,突地勾唇一笑。
幼儿觉得奇怪,“怎么,可是账目不对?”
“没有。”掌心的厚茧是她的荣誉,她亦骄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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