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披着外衣靠在炕头喝药,冷不丁闯进来一个身影,以为是登徒浪子,吓得她险些尖叫,待看清脸,又惊喜不已,忙放下药碗坐起身。
虞归晚站在炕边,风尘仆仆,她盯着幼儿苍白病态的脸细看,再闻这满屋的药味,眉头拢紧,眼底杀气乍现。
“回来了?路上可还顺利?我估摸你也是今日到家,”幼儿紧了紧外衣,手吃力撑着想要下炕,“这一路赶回来肯定饿了,我去厨房瞧瞧饭好没有。”
“不用,你躺着。”虞归晚一把将她按回去。
头晕的天旋地转、眼前一黑,幼儿下意识拽住身前的手,触到那坚硬的老茧,这是常年握刀拉弓留下的痕迹,刮的她掌心生疼,却也莫名让她心安,一时竟忘了放手。
虞归晚也没抽回,只是让她躺好,手掌探上她的额头,“大夫怎么说?”
“没大碍的,喝两剂药就好了。”说着幼儿又挣扎要起来。
“躺着吧。”
虞归晚拿起药碗看了看,里面的药汤已经喝干净,苦味却迟迟不散,她从随身的小包掏出两块奶糖,不由分说塞到幼儿嘴里。
奶香的甜味压制住舌尖上的苦,又仿若甜到心坎里去,幼儿眼眶发热,险些淌下滚烫的泪。
自从虞归晚知晓她只有十六岁,就待她如小孩,明明这人也没比自己大几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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