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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狼群在村口的树林警戒,见到虞归晚回来就发出狼嚎。

        庄子一日相安无事,廖姑跑在最前头迎接,虞归晚将头绳和布花给她,糖及糕点就让孩子们自行分配,哪吃过这样的好东西,孩子们都乐坏了,一蹦三尺高,眨眼那些糕点就没了一半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个老人跟葛大娘似的肉痛,“这也太惯着了,谁家经得住这么吃,孩他娘,快收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廖姑抓起一把糖塞到老人手里,“三奶奶吃,这是甜的,可好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唉……”三奶奶抚着掌心的糖,满是皱纹的脸淌下两行泪,她从姑娘到嫁人都没吃过几回糖。

        分都分了,强行收走也伤孩子的心,葛大娘做主道:“就算了吧,这些都是恩人买给孩子们甜嘴的,恩人都没说什么,咱们就别多事了,一辈子也难得这么一回。”说完她也背过去抹泪。

        都是吃苦熬过来的人,谁都不容易,亲人都被盗匪杀害了,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,她们现在还能靠恩人打猎吃上肉,哪天恩人要是走了,这一屋老的老,小的小,如何在这世道讨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虞归晚没在正屋,她拎萝卜白菜去厨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厨房边上隔了块地方是洗澡用的,幼儿瞧今天虞归晚不在,自己又有好些天没有洗澡,身上都臭了,实在难受,便借用厨房的锅灶烧了桶雪水擦身,听到外面的吵闹她就知道是虞归晚回来了,慌忙穿衣,一着急就碰掉了水瓢,砸到她冻伤未好的脚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!”她惊呼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帘子被人一把掀开,虞归晚手中的刺刀已经抵上了幼儿的脖子,刀尖刺入,殷红的血珠滚落衣领,在灰扑扑的粗布晕开一点深色,她狭长的眸尽是狠戾,若不是被迫相贴的这具身体有温度以及空气中有皂角的清香,不是丧尸的冰冷恶臭,她的刺刀早扎进女人的大动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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