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染露出一丝苦笑。“你看看我,”他说,“我都变成什么样了,能替你呼吁和平吗?你自己去做吧,别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。”
“你会这么做的,”钟长诀说,“你有这个能力。”
“我未必有这个愿望。”
“你有的,只是你暂时忘掉了,”钟长诀望着他,“答应我,把它找回来,好吗?”
祁染咬紧了牙关。
这个人在逼他活。他都不拦着他去死了,他还要逼他活。
不仅如此,他还用他唯一的遗愿,去逼他做一个好人。
如同他要求他模仿一个好战的将军一样,他要求他模仿一个守卫和平的政客。
毫无道理,强人所难。
他就这么笃定,他爱他爱到这种程度吗?爱到愿意为了他活着,爱到愿意用后半生为他的愿景而拼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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