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好心给他找谋生的出路,他很感激。不过,他现在是个黑户,连出行都困难,正经工作就更别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,”他说,“我没打算找公司,不用麻烦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年轻人沉沉地看了他一会儿,笑了笑:“你有什么难处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难处?这就不知从何说起了。难道告诉对方,他刚从特勤组的包围里逃出来?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身上没有任何证件,”年轻人说,“连终端也没有,你到底是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终于。这个问题终于还是出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左右为难。他不能说真话,不说又显得很可疑。踌躇再三,他开口,编了一个理由:“我是出来躲债的。借钱买的房子,还没住几年,就被炸平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战争中,破产的人很多,这借口也说得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年轻人似乎很同情他,点了点头:“别担心,我做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,不会把你送到警察局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望着年轻人,心里有些惊诧。这个人看起来面善,不像是作奸犯科的人,会做什么不正经的生意?

        对方沉默了很久,似乎在思考什么,最后,像是鼓足了勇气,开口问:“你是不是需要一个新身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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