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关掉了终端,遥遥地望着夜幕。“我轰炸的不止阿尔科夫,阿尔科夫只是规模最大、伤亡最多的一次,”他说,“利瓦、卡拉顿、巴努……都经历过轰炸。有时是为了破坏经济,有时是为了掩护地面进攻,有时是为了切断交通,还有一次,是因为那里有建造导弹零件的工厂。”顿了顿,他又说,“但轰炸之后,才发现情报有误,流水线上的精密仪器,不过是高档钟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劳伯·贝肯说的话:谁手上没有无辜的人命?因为失误而造成的死亡,和故意杀人,又有什么不同?

        他望着新闻中游行的民众,沉默良久,望向伊文:“不会有人说我们的轰炸是不对的,是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,”伊文说,“如果有任何政客说了,就是在自掘坟墓。因为民众不想听到这种指责:我们是受害者,同时也是凶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钟长诀陷入了沉思,少倾,他站起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你邀请我做你的副手,”他说,“不过,我有一个新的提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92章符号

        钟长诀回到基地旁的住所时,时间已临近午夜。

        祁染正埋头于文件堆中。夏厅传来了数不清的报告,他又没有夏厅庞大的顾问团队,简直心力交瘁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开门声,他抬起头,指了指另一张桌子:“军报、国防相关的,我发到你的终端上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钟长诀点了点头,走到桌旁,打开屏幕,开始快速浏览。

        知道他可以一心二用,祁染犹豫片刻,放下手中的报告,转过来,问:“你和副联首谈完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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