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染沉默片刻,说:“我知道你不在乎,但我在乎,我不想看到你被人这么对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不是针对我一个人,”钟长诀说,“也不是想为死去的前首相喊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对克尼亚人而言,曾经的领导人,也是带他们走入地狱的罪魁祸首,死有余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只是觉得不公平,”钟长诀说,“法庭审判了里兰之夜的主谋,可是阿尔科夫的那几十万条人命,没有人在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祁染心里一沉。每次提及这个话题,他就觉得他们挂在悬崖边缘,摇摇欲坠,可只有他一个人在拼命往回拽,只有他一个人不想看对方掉进深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是回击,”他再次强调,“第一个按下导弹按钮,和第二个按下导弹按钮,是不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死在阿尔科夫大火里的孩子,跟死在里兰大火里的孩子,并没有不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祁染烦乱万分。每次对话都是死局,他们无法说服彼此,因为钟长诀给自己判了刑,而祁染是全世界最后一个会指责他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也许是幸运,也许是不幸,终端在这时候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祁染的终端。

        钟长诀看着他接起电话,一边点头,一边附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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