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孩子会好起来的,”他苍白地安慰着,“他们会健康地活下去,他们会有漫长的余生。”
他竭力让话语显得坚定、不容置疑,好像这样,就能让另一个人相信。
直到傍晚,他意识到,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
是的,活着的人会活下去,可那和之前是另一种活法。
祁染无法闭眼超过五分钟。呼吸刚刚均匀一点,就会迅速急促起来,然后浑身颤抖,猛地睁眼。
钟长诀守在旁边,看着他无数次重复这个过程,感到心痛欲裂。
终于,他放弃了,只是死死盯着天花板,仿佛那里有什么恐怖的幽魂。
“怎么了?”钟长诀轻声问。
祁染摇了摇头,没回答。
钟长诀见过各种各样的ptsd,知道这表情意味着什么。他坐上床,侧身躺下,将恐惧的人拉进怀里。
“没事了,”他说,“我在这里。”
这话并没有什么效果。祁染沉默着,紧紧攥着他的衣服,眼睛仍然望着上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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