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纠缠的因果又从何说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更何况,在生命的最后一瞬,对方将时间留给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,在灾后,在失而复得的这一天,钟长诀决定,他会对死者视而不见,忽视那十年的记忆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此刻,远有比这更重要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微微前倾,吻住那失却血色的嘴唇。床上的人似乎有些惊讶,轻轻吸了一口气,但随即闭上了眼,触碰他,迎接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他略微后撤,祁染已经急促喘息起来——现在的体力,连激烈一些的吻也支撑不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感觉很好。原始的触碰与撕扯,让人感觉面前的生命还存在,还生机勃勃。

        活着,多么奢侈的幸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在医院。”祁染警告他。因为面颊上的红潮,这警告并没有威慑力。

        钟长诀惊诧于他的想法,望向上方的吊瓶:“我虽然不是人,但也不是禽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注视着钟长诀坐回原位,心跳才恢复正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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