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大人都是这样,”阿斯特说,“来了就走。”
祁染沉默下来。大概是觉得他不会久留,才不跟他说话吧。不培养感情,就不会失望。
阿斯特看他不会答,认为他是默认了,语气里露出带着落寞的嘲讽:“也是,我没有可去的地方了,才把这里当成家,你们有家,当然会走。就像那些有父母的,父母回来了,他们也会马上离开。”
这句话,祁染立刻接下了。“不,我跟你一样。”
阿斯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。
“我没有家,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,”祁染苦涩地笑了笑,“我也只有这里了。”
这里甚至不是他长大的地方。
阿斯特的表情松动了些,低头看着盒子,走开了。
傍晚,祁染坐在床上,无边无际的孤独又缓缓漫上来。他的亲人杳无音信,即使遇到了,也变成了素不相识的陌生人。而这世间唯一知晓他身份的人,总是站在他身后的人,如今也离他而去。
他拿出终端,盯着那行没有回应的话,咬着嘴唇,和羞耻心斗争了半天,发了一句:这里有很多和我一样孤身一人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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