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转身前,钟长诀退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年轻人坐着轮椅出来,老人把被褥从他腿上抱起,说:“吃晚饭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把被褥铺好,老人开了灶,炖了一锅蔬菜浓汤,又把房梁上的香肠取下来。年轻人滑动轮椅,去拿餐具,再回来放到桌上,全程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    钟长诀很熟悉这表情,他从无数个相似的年轻人身上看到过。拿到勺子的一刻,他问:“是哪一战?”

        年轻人的手稍稍顿了顿:“利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大概是联邦最荣耀的一战,失落三百年的土地收复了,整个国土响彻欢庆和喜悦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在礼炮和焰火声中,这个年轻人只能坐在轮椅上,望着空空的裤管。

        老人把汤锅端来,说:“也不完全是坏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年轻人看了眼父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回来了,还活着,”老人说,“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,守在屏幕前面看名单了。隔壁家的两个儿子,一个死了,另一个失踪两个月了,说是成了俘虏,也不知是不是真的……听说克尼亚会把受伤的战俘送进毒气室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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