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回答对方,并非是因为赌气,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要去哪里?他能去哪里?

        他走在人生的旷野里,四周荒无人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所拥有的东西,身份、职业、目标,无一不是钟长诀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不是钟长诀。过去几年,他以为自己是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是钟长诀,也不想做钟长诀。可剥离这个外壳,他还是什么?

        他有什么所求之物?有什么生存意义?他要在哪里停下,如何生活?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全部社会存在,都围绕钟长诀而生。有谁真的认识他本人吗?有谁真的承认他的存在吗?

        有,唯一的一个,可他已经不敢再面对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又变成了孤身一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呢?他要去做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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