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愿意聆听,愿意相信,愿意抛弃一切,拉着自己踏上寻求真相之旅,这件事太美好了,美好到让人恍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无法拒绝一个拉死刑犯逃亡的人,于是他说:“聊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江印白用右手支着下巴,满脸好奇:“你是怎么成为飞行员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真像记者采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从小就喜欢飞机,经常看空军的报道,”他说,“有段时间,新闻里都是钟将军在弗林海峡的战绩,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江印白点点头,拜兄长所赐,他对钟长诀的经历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想成为他那样的人,开战斗机,消灭恐怖分子,保卫世界和平。那段时间,很多跟我一样大的孩子,都有这种愿望,”霍尔回忆了一下,说,“所以那一年,报飞行学校的人超过了五万,但名额只有一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印白赞叹了一声,带着钦佩的语气说:“你入选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霍尔点了点头:“拿到飞行证书之后第二年,我被派到142师,担任天隼f7的飞行员。天隼f7和雷霆a2不一样,a2只有主副驾驶,f7规模更大,有7个机组成员,领航员,飞行员,主副投弹手,通讯员,机枪手,机械师。我们一飞就是十几个小时,同生共死,是战友,是兄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兄弟,他咀嚼着这个字,后来他发现,只有他是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江印白察觉到他话中的酸涩,伸出手,覆在他的手腕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