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那间,脑中的弦崩断了。他抽出军刀,从背后勒住那人,刀刃逼近对方的脖子。
隔着衣物,他能感觉到对方胸膛的起伏。背很单薄,肌肉也很柔软,看起来攻击性不强。
霍尔握紧刀柄,低低地说:“再发出一点声音,我就割断你的气管。”
那人顿了顿,近乎耳语地说:“我不会的。”
“往前走,”霍尔说,“我们进屋。”
那人没有反抗,他们保持这个姿势,一起进去了,对方还提醒霍尔记得关门。
等两人走到屋里,那人恢复正常音量,说了一句:“好了,放开我吧,我不会把你供出去的。”
霍尔冷笑。连昔日战友都可以背叛自己,更何况萍水相逢的陌生人?
他就是对人信任过头了,所以才遭了报应。
那人叹了口气,说:“你不记得我了吗?”
霍尔的手还因为寒冷发颤,思维也滞涩着,直到现在,大脑才开始运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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