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风如刀刃般划过皮肤,他们在空中急速下坠。

        夜空里,星光微弱,下面只有磅礴的、浓黑的夜色。

        祁染把脸贴在温热的肩膀上,感到身前的人在颤抖——不,不,也许是他自己颤抖得太厉害。

        带着风的怒吼,他们落入无边的黑暗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瞬间,祁染以为钟长诀想死,还要拖着自己一起去死——这掉进深渊的期盼,是早已有之的,他只怕会露出释然的笑。

        祁染觉得这样也好,自己三年前就该死去的,如今无非是回归原有的终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同年同月同日死,心脏碎裂时都抱在一起,他就不欠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邪恶而美妙的幻觉只持续了一瞬,他旋即意识到,钟长诀不会赴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至少现在不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还没有厘清过去一年的重重纠缠,他还没有质问他,质问夏厅,质问这个世界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去死太不划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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