伦道夫悲哀地望着坟茔,这里埋着联首最爱的两个人,其中一个是他亲手葬送的。
“阁下,”他开口道,“我……”
“你大概对我很失望吧。”
在所有接续的话里,这是伦道夫最预想不到的一句。他吃了一惊,抬头望向对面。
“当初我只是个退伍军官,除了一身伤疤,一无所有。你替我组建班底,拉拢资金,宣传造势。如果没有你,我根本不可能走进政坛,更别说夏厅。我却因为儿子,一次次让你替我遮掩。”
伦道夫感到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。在政坛浸淫多年,早就是一副铁石心肠,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为什么事情愧疚。
“这是我的职责而已,”他说,“抱歉,我不该……”
联首抬手阻止他:“我知道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你只是做了你认为必须要做的事,”联首望着他,“我知道孰轻孰重。”
接下来的话似乎没有说的必要了,一时静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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