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染正靠着沙发看新闻,也许是刚洗完澡,头发潦草地散落着,身上穿的是睡衣。屏幕里播放着晚间新闻,他看得很专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挺关心政治。”钟长诀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毕竟我现在在为军队高官工作,关注时局总没错。”祁染随着他的靠近,礼节性地向他投去一瞥,忽然定在那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是这种目光。轻柔、关怀、犹豫不决,又徜徉不去。那目光在他脸上搁浅了一会儿,又游回屏幕的光亮中。“今天心情不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自觉神情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,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出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军备不是有着落了吗?”祁染问,“还有什么烦心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钟长诀的眼睛尖利地扫过去:“谁说军备有着落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祁染说:“未民党已经占议会多数席位了,党内议员又对联首唯命是从。如果这时候抬出《战时紧急法案》,规定政府可以在国家安全收到威胁的时候,紧急接管民间企业,强制执行军事生产,议会通过法案的可能性很大,那装备短缺的问题不是有解决的希望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钟长诀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穿透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”祁染抬起手上的终端,“我在一篇sun社论上看到的,我觉得有道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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