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长诀望着朝气蓬勃的面庞。一块勋章的得到或失去不是最致命的,致命的是信仰的破碎、失望。
“下周起,你调任去第二中队,做分队长,”钟长诀说,“你可以领导一个八人的战机团队,我希望你能最大限度发挥自己的技术优势。”
分队长是少校军衔,连升两级,霍尔却没有惊喜之色。“我没有做分队长的理由,将军。”他说。
这出乎钟长诀的意料。“你不想做军官?”
“不是,”霍尔说,“在战报上,敌机是贝肯上尉打下来的,我没有立功,凭什么升职?”
钟长诀沉默下来。
“我不需要补偿,”霍尔说,“如果敌机是我打下来的,那就按军规授予我勋章,如果不是我打下来的,那我仍然做我的副驾驶。我只要我应得的荣誉就够了。”
“授勋名单已经通报媒体,不可能更改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钟长诀沉吟良久,模拟飞行室里只有舱室的电流声。“都说105师是出高官的地方,”他说,“我和联首都来自这里,以前105师的分队长也都高升了,这是个好职位。”
“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,”霍尔说,“但我不想用这种方式。这一战142师有很多飞行员牺牲了,如果您允许的话,请把我调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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