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染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,扭头看到餐桌上多了样新东西。漂亮的水滴形瓶身,里面是奶白色液体。
他有些好奇:“这是什么?”
“去弗林海峡那会儿,沙顿国防部长送的,”钟长诀说,“音译过来叫齐德里克,是当地的一种名贵的陈酿,据说放了很多补品。你要是想喝,可以尝尝。”
祁染说:“这是国礼吧,我能喝吗?”
“外事处估过价,不需要上交,是私人赠与我的,当然可以,”钟长诀说,“不过你还在痊愈,少碰酒精。”
祁染答了声好。
钟长诀放下他就走了,他坐在沙发上,长途跋涉,精神其实很困倦,但他又不想入睡。也许是因为丢失了项链,他最近总梦到逝去的故人,还有那些零碎的记忆。
他能回忆的实在不多,孤儿院、军校、停尸间,两个人的相逢就这样快速回放,然后从头开始。
然而,重伤初愈,体力不支,也容易疲乏,他看着看着书就阖上眼,最终在模式的荧幕前昏昏睡去。
鼻尖有细微的痒意,慢慢地,这痒意蔓延到脸颊。隔着眼睑,一片阴影在朦胧的光幕中扫过。
他睁开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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