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这帮王爷贝勒,苏培盛小心翼翼从干儿子手里接过茶壶,给主子换了盏茶,偷偷觎万岁爷脸色。
从昨晚吩咐再不去青玉阁,苏培盛这心就一直吊着。
按过去的经验,他总觉得万岁爷是气狠了,越平静,后头炸得越厉害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发作出来。
出乎苏培盛预料的是,胤禛丁点没有发作的意思,甚至连过去必须压着脾气时,杀气四溢的练字都没安排。
折子被高高摞在御案上,胤禛头一回没急着去看,只是从书架上挑了本《地理志》,歪在窗边的罗汉榻上,静静看了半个时辰。
就在苏培盛心里愈发打鼓的时候,突然听到了主子含笑的声音。
“苏培盛,叫人给那混账传句话,若她还想要脑袋,就仔细想清楚该如何办朕交付的差事,朕给她个机会。”
耿舒宁那颗漂亮的脑袋,早晚他要摘了去,倒也不急在一时,横竖她躲不了一辈子。
胤禛懒散地拿扳指轻磕几下矮几,“若千秋节出了岔子……延春阁该是还缺人伺候?”
苏培盛立刻躬身,“是,延春阁半年前挪了两个宫女去安乐堂,内务府人手不足,还没来得及补。”
主要延春阁里罪妃疯的不少,在里面当差,被撕了脸是小事,掐死打死的宫女也不是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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