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鸿达打开了折扇,这大冷天的,他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,道:“今儿兵部去国子监为开春的禁军军演选拔监生中的精锐子弟,贵府的大公子没有出现,听说是病了,康某就过来瞧瞧。”
        楚云逸病了吗?楚令宇怔了怔,露出一丝惊讶。
        他是真不知道楚云逸的事。
        楚云逸在国子监读书,又时不时去玄甲营操练,每日都是早出晚归。
        再说了,楚云逸只是他的侄子,楚令宇连自己的儿子都顾不上,更何况是侄子了,现在想来,他发现自己都好些天没有见到楚云逸了。
        楚令宇也没多想,既然沈氏让人去国子监请了病假,那楚云逸应该就是真病了,沈氏也没必要帮着楚云逸撒谎啊。
        楚令宇干咳两声,模棱两可地说道:“这些天天气冷,逸哥儿又太勤勉了,这孩子太倔强,总是不听劝”他的意思仿佛楚云逸是因为太过忙于功课,才会感染了风寒似的。
        楚令宇含糊其辞地说了两句,接着又是谄媚地一笑:“康大人您特意来瞧他,真是这小子的荣幸!”
        “康大人既然都来了,不如随下官进去坐坐吧,瞧瞧逸哥儿。”
        康鸿达目光一转,本想应的,但话到嘴边,又变成了拒绝:“罢了,既然他病了,我就不去叨扰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他笑了笑,又扇了两下折扇,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,道了声“告辞”,便收了折扇,策马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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