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不在焉地随着皇帝往前走去,心不在焉地在自己的座次上坐下,心不在焉地喝着淡而无味的酒水。
也没人注意顾南昭,众人的视线多是在皇帝与安达曼郡王之间扫视着,安达曼郡王余怒未消,面沉似水,眼角眉梢还挂着毫不掩饰的怒意。
皇帝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主位上,面目含笑,与此前在保和殿那雷霆震怒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他先是笑着示意众人免礼,跟着用沉着的目光看向了安达曼郡王,朗声道:“郡王,朕方才仔细想过了,两国联姻是大事,还是应该早早定下。”
安达曼和随行的两个昊国使臣都被皇帝意外的言辞惊呆了,乍然之间谁也没反应过来。
安达曼皱了皱粗黑的眉毛,心道:这大齐皇帝想一出是一出,朝令夕改,是脑子有病吧?!
礼部侍郎已经提前写好了婚书,将之呈给了安达曼。
这封婚书以齐语与昊语分别书写了一遍,安达曼直接看了昊语的版本,目光凝结在了“安兴公主”上,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安兴公主又是什么人,与他们太子联姻的对象不是三公主安乐吗?
别人需要给皇帝面子,安达曼郡王却不用,目光如刀地朝皇帝射去,直接就质问道:“大齐皇帝陛下,这安兴又是何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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