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亲王妃想了想,劝了静乐几句:“太后说得是,人要是变了心,十头牛也拉不回,更何况”
她没往下说,但谁都明白卢方睿的心从不曾在静乐身上,这门亲事本就是东平伯夫人的意思,是冲着当驸马的好处。
静乐的心里同样明白这一点,新婚夜,卢方睿就说跟她说了,他不想当驸马,是婆母逼他的,说他的心里只有他的菱表妹。
静乐把捏着裙子的那只手攥得更紧了,料子上的金丝蹭在她柔嫩的掌心上。
她深吸一口气,鼓起了勇气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我想和离。”
这四个字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。
说完之后,她的身子甚至还微微地瑟缩了一下。
楚千尘仿佛看到了一只微微颤颤的白兔一边发抖,一边在拼尽全力地往前跑着,试图从野兽的利爪下逃脱。
哪怕它摔倒了,哪怕它不慎摔落陷阱,它也在不死心地嗷嗷叫着。
楚千尘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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