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慢慢地以茶盖拂去浮在茶汤上的浮叶,继续道:“今春豫州水灾,那边的田地收成不太好,佃户怕是没有足够的粮食交上来,也不知道府里的细粮还够不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”太夫人像是又被捅了一刀,胸口更闷了,四肢微微麻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了,三弟妹,”沈氏的目光又看向了虞氏,浅笑盈盈,“听说,京城的绸缎庄子、漆器铺子今年的收益‘又’不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”虞氏脸色一白,默然无语。

        侯府的庶务大部分是大管家在管,大管家向侯爷和侯夫人汇报,而三老爷楚令庭也管着家中的一部分庶务,比如京城的几处铺子就由他负责,最近这三年,这几个铺子都收益不佳。

        虞氏不会主动去过问楚令庭外面的事,却也曾听他抱怨过好几回生意不好,被哪家抢了生意什么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夫人一看虞氏的表情,就知道沈氏说得没错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眉头又皱得更紧了一些,觉得这庶子就是无能又无用。

        刘氏回过神来,看看太夫人,又看看虞氏,感觉气氛不对,总觉得局势好像有些失控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心里警铃大作,想说什么,却见沈氏的目光缓缓地又移向了她:“听说二叔借着光禄寺卿黄正宜生辰,前几天给他送了一份‘大礼’?”

        刘氏瞪大了眼,仿佛在说,你怎么知道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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