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楚令霄就从当日他发现秦曜与顾玦在主帐中密谈说起,把他们的对话加油添醋地说了,说他们意图合谋拿下并州,说他们要自立为王,说要把西北、并州与北地连成一片以威胁皇帝等等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后,他又声泪俱下地诉了一番苦,表示他是如何忍辱负重地从南阳逃走,为了避人耳目,这一路日夜兼程,吃尽了苦头,总算顺利地赶回了京城报信。

        说着,楚令霄眸放异彩,觉得他终于可以否极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    皇帝一掌重重地拍在棋盘边,桌面一震,连带棋盘也震了一震,棋盘上摆好的黑白棋子混在了一起,杂乱无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顾玦果然不安好心!”皇帝火冒三丈地说道,气得额角青筋乱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就猜到顾玦别有所图,说什么护送乌诃迦楼去南昊,居然还偷偷跑到西北去见秦曜,简直就其心可诛。

        随着皇帝的雷霆震怒,殿内的气温陡然而下,殿内的内侍们全都屏息。

        楚令霄抬眼飞快地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,又道:“皇上,您要是不信,不如去宸王府一探究竟。臣断定顾玦现在肯定不在宸王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令霄一副忠心耿耿、大义凛然的样子,极力和顾玦撇清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楚令霄根本不知道顾玦去了南昊,可倪公公却是知道的,神情古怪地瞥了楚令霄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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