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澜恍若未闻,姐姐捅了他一胳膊肘,他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,绕到后院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了空旷的后院,沈知澜脚下碾着石子,慢吞吞的说:“有事就说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四下无人,有什么要教训的,就快点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张温热的手掌盖到沈知澜的头上,还有放低的声音:“澜哥儿,昨天的事,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知澜心头涌起一阵酸涩,胡乱摇头,“什么呀,就说这个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说这个还说什么?我昨天想了一夜,还是觉得自己太过分了,竟然这么误会你。”沈齐放缓了声音,“要是我小时候被你爷爷这么说,还不一跳八丈高?你猜猜为什么梯子刚才放在墙角?那都是我小时候爬过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知澜噗嗤笑了,又连忙板住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愿意听我慢慢说吗?”沈齐伸手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知澜顿了顿,慢吞吞的靠近爹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咱们家啊,情况特殊。说穷,起码能比城里九成人日子过得好,说富,跟正宗的王府嫡系比起来,又差的太远。王爷随便一顿宴客,就顶的上我们半年的伙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最更要的是,他们离穷人太远,离富贵太近。日日看着别人吞金咽玉,挥金如土,心态上很难保持平静,会油然而生一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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