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小时候为了功课犯愁,长大后为了官职犯愁,接下去又替子嗣操心,活到一百岁,长忧九十九。”恒王很平静。
“确实。”
皇帝将苗管事的证词递给恒王,“我的弟弟,应该不至于没有承认的勇气吧?”
恒王看了一眼证词,发现是世孙绑架案,苗管事倒也硬气,硬是把全部的罪责,都揽到自己身上,坚决不肯承认和恒王有关。
这家伙,还是挺靠得住,恒王冒出半缕歉疚,觉得可以提拔提拔苗管事的后代。
恒王表情变得愤慨:“我身边竟然还有这样的奸人!都怪我识人不清,还把这样的人留在身份边!大哥想怎么治罪就怎么治罪,五马分尸也不足以平息我的愤恨!”
随即又转成歉疚:“这些孩子真是遭罪了,府上还有许多补药,让世子给他们送去吧。别管多珍贵的药,用在人身上才是发挥了用处。”
这脸皮,施初自叹弗如,睁眼瞎也不过如此。
皇帝叹气,“十五年前,护国寺,七月十五。”
“十七年前,妙音坊,九月十七。”
“十年前,漕州指挥使,三月初二。”
皇帝报出一串时间地点和人物,样样都是恒王与人密会,共同筹谋夺位的事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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