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儿女交往有度,确认心思后直言相告请长辈上门说合,等候女方的回应,这才是懂礼节人家的做法,只是……秦先生恨恨,要不是他自个提这茬,揭破窗户纸,女儿还好好的待字闺中呢!都怪自己。
只是抛开这些怨念,秦先生又觉得沈知澜是个难得合适的,合适这一点,可比什么外物都重要,日子是自己过的,外头看着花团锦簇内里一团污糟又有什么趣儿?
宗令正拿出全部口才,把沈齐家吹的天花乱坠无与伦比,要他说,这也的确是一门好亲事,只是秦先生怎么一副又想答应又想婉拒的模样?人的表情还能复杂成这样子吗?
最后秦先生既没点头也没摇头,还说了一通云里雾里的话,把宗令都给绕晕了。
宗令捋着胡须,莫名其妙的,他给沈齐回话,沈齐冥思苦想许久,终于道:“没拒绝就是好消息么!秦先生的夫人长辈还在原籍,这等大事肯定不能一个人说了算,多半要写信回去告诉一声,才算是礼仪周全。”
“就是说啊,肯定要寄信回江南,一来一回要不少时间呢,宗令爷爷别急,先等着吧!”
“你小子!从哪儿冒出来的!”沈齐讶然望着从窗口冒头的孩子。
沈知澜打着哈哈,飞快溜走,关系到自己的终身大事,他当然要第一时间来了解后续。
沈齐细想觉得秦先生慎重行事,才显得郑重,于是再三谢过宗令,打算先静候佳音。
他们却不晓得,被诸人瞩目的秦先生,现在就跟热锅蚂蚁一样来回转圈,有心要主动报告吧,又一直找不到面圣的机会,心一横,他写了一封折子向上面禀告此事,焦躁等待回应。
这封寄托着秦先生厚望的信件辗转多次,终于呈上了御案,压在一重又一重的文书下面,等待着被翻找出来。
对秦先生来说,这中间等候的时间就太过难熬,一个时辰能够过成一天,他甚至开始思考,要是再没回信,干脆直接求召见,免得这样等着心焦。
再此之前,总算是有人救他于水火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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