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澜答应了,把来探病的秦先生和秦茂璃送到巷子口,秦先生俯下身道,“这几天学堂里教的内容不难,你找同窗借笔记一观,还有不懂的就来问我。”
沈知澜感激道:“谢过先生,我一定尽快把功课补上,不会拖欠的。”
秦先生话锋一转,“但是我觉得比起功课,你好像还有更在乎的东西,说说看,就算我不能解决,至少能给你提供点思路。”
这事压在沈知澜心头有些日子了,既不能跟爹说,也不好跟娘讲,只怕把他们两再吓着,此刻秦先生再三追问,他也需要一个人商量,所以犹豫着说,“先生,我觉得这事另有蹊跷,不像这么简单。”
“喔?仔细讲。”
“这事从头到尾都古里古怪的,可疑的地方太多了,首先是干货铺老板,我也见过他几次,就是个普通老实又本分的生意人,诚信经营干着小本买卖,养家糊口,能在京城一直经营下去,靠的就是他心细,又爱干净,主妇们才愿意光顾,这种仔细人,会把有毒的东西留着不清理,还跟食物放一起?我不信。”
“其次,老板家里全靠他撑着,他还有妻子和三个孩子,小的不过两三岁,大的也没超过十岁。这样担起一个家庭的男子,会突然因为“能够挽回的错误”而自尽么?”
“虽然造成很恶劣的后果,但还有挽回余地,求原谅,给赔偿,认打认罚,总归是有法子的。何必赔上一条命呢?”
沈知澜不是觉得人一时气短自尽会奇怪,而是老板明显还没走到绝路。
“你说的几点,的确可疑。”秦先生默然,他也听出了蹊跷,可如果说有人谋杀老板……趁夜自如出顺天府,教唆人自尽或者谋杀,还没引起一点动静,该是如何的只手遮天?就算是百官之首,也没这个能量吧?
“那你觉得,谁最可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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