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等等呗,或许只是一时没空吧。”沈知澜猜表姨也不是什么冒失人,自然是事出有因。
大概又等了五六天,王凝香这才托人捎来一封信件,说是她已经治好病人了,可临时崴了脚,一时不方便动弹,故而留在病人家养几天,还让杜珍娘千万别忧心。
杜珍娘连声念佛,知道人没事就好。
不过沈知澜看着王凝香的亲笔信,恍惚想到什么,“表姨的字迹进步真快,娘在其中居功至伟啊。”
当初她们刚认识时,王凝香还不识几个字,全靠娘启蒙,现在已经能够自行看书写信了,娘在里面发挥了很大作用。
杜珍娘展开信纸,“我肯教,她也肯学啊,当时练秃好几只笔,这才练出一手能见人的字来。”
“表姨外表柔弱,其实是个坚定的人。”吃得了学习的苦,这才有今日的她。
“是啊,她很坚持。”杜珍娘低声念叨着,“也倔,倔的很。”定了主意就不改的,谁来说都没用,从前这样,现在也这样。
被他们念叨的王凝香正在做什么呢?正在休养身体,她从前没有出过花,这次主动种痘遭了罪,但也确实从天花中挺了过来,并没有一般的天花病人这么严重,秦大夫让她多留下几天,也是为了彻底痊愈,去了病根。
又喝了几天的药汤,她已经是彻底好全,所有春和医馆的大夫轮流过来把脉,都啧啧称奇。
这次她的病势并不算太重,只有头几日发热,很快就降下来了,后头虽有不适,但也在正常范围,比起天花真正的凶险,已经算是不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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