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馆内,中年男子直接朝着正房走进去,室内还坐着另外一个男子,正在桌子前写着什么,见到男子进来,连忙喊着义兄,让男子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中年男子道:“义弟你腿脚不便久坐会疼,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上心?”

        被称为义弟的男子停笔,“没什么,都是当年我在沙场上的一些心得体会,我怕自己记不住,所以想记下来,以后留给后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么一提,我也该记一记,免得忘了。”中年人像是恍惚想起什么,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    义弟听到兄长这么说,忍不住眼睛下垂,“腿……真的治不好吗?在京城有名医有奇珍异宝,不论什么法子都可以试试,义兄还在盛年,就甘心致仕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人力有时尽,不是我甘不甘心就能解决了,再说我劳累多年,还不许在富贵乡里休息休息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义弟摇头,“富贵乡固然好,可咱们这样的人,梦里也是金戈铁马,枕戈待旦,未必会觉得舒服,我还能教教学生,义兄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中年男子想起门口遇到的周朗,良久还是摇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觉得,之前碰见那个学生挺好的,叫周朗是吧?实在难得,这样的资质我生平仅见。”义弟半开玩笑说,“义兄要是不动心,我可要先下手咯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让我想想,再让我想想。”中年男人忙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义弟哑然失笑,能够让义兄这么反反复复犹豫,本来就是一种倾向了,他不如再加把火,反正义兄不收,他就把这个徒弟笑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两兄弟还打算继续说周朗的事,门外有徒弟恭敬喊着,“师父,又有新师弟到了,您要出面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义弟放下笔,“稍后就到。”说着慢慢站起来,扶着门框活动腿脚,“义兄你可要想清楚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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