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当初说着要来宗学巡视,于是各家赶紧把自家的世子,世孙送来,想要博个眼缘,却没想到,巡视倒是真巡视的,可来的都是国子监的助教或者博士,皇帝本人没来。于是各家逐渐懈怠了,或是请假或是迟到,慢慢的,人直接不来了。还在上学的,多数都是血缘偏远的旁支,上学不是为了学到什么东西,仅仅是为了拘着不乱跑,免得年纪小小学坏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学生们日渐散漫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知澜最近开始翻阅宗学里的书库,还有意外收获,但凡不是珍本孤本,书库中应有尽有,种类繁多。他最近比掉进米缸的老鼠还快乐,碰到合适的农书,还会自己誊抄珍藏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间过的快,一眨眼就到了放学的时辰,沈知澜抱着没抄完的农书,去书库登记在册,就能把书册带走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天也是看书的一天。

        沈知澜前脚刚走,后脚就有人赶到书库,对着已经在收拾登记册的书库管事,上气不接下气问:“那,那本《农科要术》还,还在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刚刚才登记过,管事怎么能没印象?他两手一摊:“书库里只有一本,刚被一个学生借走了,你要是动作快点,没准能追上。”说着又描述了沈知澜的相貌穿戴。

        来人道谢后,连忙又追了上去,却没找到管事描述的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明这是一条直路,一眼能够望到头的,却没找到人。来人非常失望,又不甘心停下脚步。他找了许多《农科要术》,只听说宗学书库里有,而且方便他借阅,偏偏又被人提前借走了!

        就差那么一点点啊!

        他完全忘了可以明日再来宗学,到时肯定能找到《农科要术》,一味沉浸在失落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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