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南聿几日水米未进,饿的早已脱力,他无力再与陈霂折腾,只得任他你一口,我一口的将碗里的粥吃光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霂放下碗,便要扶元南聿再躺下休息,却不想他刚伸出手,人还未触到,却被对方怨恨厌憎的目光刺了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纵使满心悔恨,此刻也变成了无可奈何,陈霂幽幽地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你恨我。”陈霂对元南聿说着,也似是在自言自语,“如今我若再说不会伤你,怕你也是不信了。张太医给你诊过脉,说你已无大碍,再将养两日就能大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觉醒来,陈霂的态度已然大变,甚至可以算是在献媚讨好,元南聿起先还在为他前日的狂暴胆寒,现在又被他的深情款款弄得不明就里。但无论如何,他都不会再相信他的任何说辞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霂性情本就反复无常,一时的柔情体恤之后,实则从未停下对他威逼利诱。他赴京已一年有余,却每日都活在忧思惶恐之中,到了今日,已快把他逼至极限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霂矮下身,半跪在床下的脚蹬上,小心说道:“你想让我做什么你尽管说。亦或是,你想要什么?直说无妨!是我对不起你,你恨我也是应该,无论你怎样看我,我想要的,只是你能真心欢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放我回去。”嘶哑的声音,用力地吐出这四个字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霂看了元南聿半晌,听到这句话,表情瞬时僵硬。

        元南聿哑着嗓子道:“放我出宫,我要回家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霂无奈,轻叹道:“好,只要你能高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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