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角痛道:“那群蛮夷何以为人?!他们抓住元将军,不知从何处听闻,说他与陛下互有情愫,阿厮准见将军生的俊美非凡,便说晟朝自诩礼仪之邦,天子却与外臣苟且,还不若金国男儿知晓礼义廉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付湛清隐约觉察曲角此话不妥,他递了眼色过去,曲角看也未看,径自往下说去,等付湛清再想阻拦,已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群狗贼为了让元南聿招供,竟然命十数名金国士卒对他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霂只觉得热血在颅内翻涌,脸和脖子被烧的滚烫,连眼睛都被烧红了,他将桌案上的茶盏一把抄起,狠狠朝殿下的青石地面上砸了个粉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下去!”陈霂嘶声吼道,回声震荡在懋勤殿内的每个角落。

        曲角心中大骇,却还是抖着声音说道:“他们竟然把他……”曲角以头触地,惊惧痛苦之下竟流出泪来,“陛下,罪臣,罪臣实在说不出口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用他再言明,元南聿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,聪明如陈霂与付湛清,皆已是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霂如同被钉在了地上,他心中大恸,头脑中却是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    付湛清觉得曲角实在不该将此话告诉陈霂,但又猜他应是不敢将此事对陈霂隐瞒,才将实情吐露。不过如此也好,陈霂既知事情根本,当不会再对元南聿恩威并施,威逼胁迫。

        怪不得当时他去康平救人,任凭是谁都不能去探元南聿的身体,想来他那时已是到了极限,也在凭本能保护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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