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南聿道:“你是皇帝,与我这样身份尴尬的人过从甚密,于你我总不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霂道:“你放心,他们现在怕是顾不上这点子皇宫内闱的私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元南聿转身拿了衣服,又将一块帕子浸到热水里,绞干了给陈霂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霂刚要抬手接过,手却又突然收了回去:“你给我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元南聿自叹,他一个粗糙男人,平日里舞刀弄枪,鲜少有伺候人的时候,对陈霂的要求他却不好违拗,只能略有些粗鲁地给他擦了脸,又替他换下衣服,脱了靴子后,将他的腿放到了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聿儿依旧如此贤惠。”陈霂轻笑着,伸手就圈住了元南聿的腰,“只有你有这让人舒心的本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再看元南聿轻蹙眉头,腰背挺的笔直,陈霂知他不喜如此,便不再调笑,与他正色道:“宁王狂妄,已惹得百官侧目,那些言官没有放着他不去弹劾,只把眼睛盯在微末小事上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元南聿知道陈霂说的是何事,宁王行事张狂,连他一个局外人看在眼里,也觉得说不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日祭典结束,百官照例要来后殿与天子问安,到宁王入殿时,对天子不行趋礼不说,还腰带佩剑大步入殿,这已是犯了大不敬之罪。

        比之更过分的是,宁王赞拜天子时,赞礼官竟只通报了官职,而不提姓名,这种参拜不名的事情,在本朝还从未发生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已是隐晦的在向陈霂暗示,赵煦可与天子平权,他已不把皇帝放在眼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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