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能离开,又能去哪里?他是不能再回大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季槐不同,她如果继续留在京里,他是没有办法保护好她的,若陈霂再与他翻脸,难保不会对季槐不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眼下还无法离开这里。”元南聿不善说谎,索性直言相告,“我走不了,但我会尽力想办法送你回大同,我们在京师并不是全无准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走!”季槐说的斩钉截铁。

        元南聿道:“你不要胡闹,你跟着我留在这里太不安全,若有意外,叫我如何对得起你哥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季槐道:“正因为我是张榕的妹妹,况且危难之时,你并未对我弃之不顾,所以我也不能舍弃你,自己一个人逃命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季槐与张榕性情相似,且不说元南聿与张榕的旧交,只说他们成后,元南聿对她关怀体恤,她也做不到留他一人在这虎狼之地。

        元南聿有些着急:“你一个弱女子,岂能和我一个须眉男子相较?”

        季槐怒道:“你不答应,莫非是嫌我拖累你?”

        季槐还很年轻,遇事难免任性,情急之下说的话,难免带有负气的意思,元南聿并不放在心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在孕中,动气忧思都是大忌,元南聿不想与她再添烦恼,只得又好生安慰了她一番。

        待她睡下,元南聿行至书房,伏案拟起了方子,他手上写着字,心思却不全在这上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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