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槐一见元南聿来了,起身便要行礼。

        元南聿不想让她劳动,却在碰触到她衣角前止了手:“夫人身子不便,这是内宅,不用做这些虚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两人已分别许久,不久前,季槐被人安排在一处皇庄里,虽有侍从仆妇伺候,饮食起居也不曾受到苛待,但对外面的情形,却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在忧惧中度日如年,并不曾料到能这么快与元南聿在京中相聚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进入内室,元南聿让她在床上躺好,他撩起衣袖,抬腕搭在她的手腕上,片刻之后,元南聿眉头轻舒,暗吁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我连累你担惊受怕了多日,好在胎儿无碍,我拟个方子,等下让下人煎好,你按时服下,对你母子大有裨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元南聿转身要去书房找纸笔,季槐跟在他身后说道:“我以为今生怕是见不到将军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着这个身怀六甲的女子,元南聿难免愧疚:“此事是我连累了你,但你我既已是夫妻,我便不会置你的安危于不顾,你不必担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季槐又道:“将军,京师乃是险地,你我何时能离开?”

        听此一问,元南聿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    何时能离开?

        对此事,他也无从知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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