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霂心中一阵狂喜,他们纠缠这么多年,元南聿对他只有抗拒逃离,这还是第一次,真正意义上,他对自己感情的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对这一切,感到很满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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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正月刚刚过完,宫里终于传出了喜讯。

        帝后成婚多年,中宫一直无所出,陈霂虽已有几位皇子,但都为妃嫔所生,到底比不得嫡子尊贵。今年新年方过,中宫终于诞下皇子,皇位后继有人,确实是喜事一桩。

        早朝时,陈霂接受朝臣朝贺时表现的欢喜至极,特意着礼部定了为小皇子庆生的日子,又让内阁拟了大赦的诏书,可见陈霂对这个孩子的重视,的确是非比寻常。

        到了初九,陈霂谕礼部于天坛、地坛、太庙、社稷坛以酒水、丝帛、果品、牲畜祝祭。到了晚上,又在太和殿设宴,朝廷勋贵耆老齐齐到场,俱上马匹、缎帛、珍玩以贺。

        元南聿身无官职,但尚有爵位,这样的庆典无故不得缺席,他一早着上了绯袍玉带,跟着应付了一日,宫筵散去后,便早早回了府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天应酬下来,元南聿被宫廷内的繁文缛节拘的快要喘不过气,等入了内室,才感觉这一天竟比急行军还累。

        冬夜寒凉,元南聿裹着被子正睡得迷糊,约到了二更,忽闻院子里有轻微的响声,他虽离了战场多年,但还保有在军中时的习惯,稍微有点动静,便立即醒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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