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众所周知,元南聿每年都要作为使臣,前往晟京封贡,他们秋收时节出发,按理说,最晚也应春节前返回大同。但这几次,无不是在京师滞留数月才回返,他们君臣得宜,这些书信便是证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燕思空立于殿上,目光中透露着冰冷的寒意,他冷眼看向孟拱,脑中的各种念头转的飞快。

        殿上众人议论纷纷,有一人走至殿中,众人定睛一看,原来是曹奭。

        早在朝廷发兵辽北之时,因陈霂需与大同军合作,燕思空看准时机,派人于从中斡旋,曹奭才得以被放回。

        曹奭跟随元南聿多年,如今孟拱竟敢对他公然毁谤,他方才就已沉不住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曹奭对着封野谦恭下拜,痛陈道:“孟拱方才所言,纯属信口雌黄!每次去往晟京封贡,都是由我跟随元将军去的。将军岂是不想回来,他被天子强行扣留,后又对他百般示好拉拢,将军都不为所动,他最后能回大同,还是趁景山围猎之时,杀了数十名戍卫军,才侥幸逃了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元南聿从晟京出逃之事,朝中诸臣也曾有所耳闻,知他所言非虚,有人应和道:“大都督逃回晟京后,天子震怒,曹将军才被朝廷关押了许久,故曹将军方才所言,乃是实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孟拱问曹奭:“天子麾下能臣良将无数,元南聿乃是镇北王心腹爱将,拉拢谁不好,何必对他曲意逢迎?再说这些书信,又该如何解释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知道那小皇帝是何等心思?”曹奭气的声音发颤,“指不定他是妒忌王爷,能有元将军这等将星辅佐,若论领兵打仗的才能,他麾下的将军绑到一块儿,也不见得是元大将军一人对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沉默了许久的燕思空与孟拱隔空对望,眼眸中迸射出逼人的寒意和汹涌的杀气,他忽而对孟拱发出质问:“天子何意,我们无需揣度。我只问你一句,你可有元南聿的回信?若有,他可在信中论及北境半句机要大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孟拱怔了片刻,答道:“这……臣,不曾查到这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燕思空道:“仅凭这些,孟大人就想给人定罪,岂非草率?你说元南聿勾结朝廷,为谄媚于当今天子而背叛王爷,孟大人怕不是忘了,北境四府虽为镇北王封邑,却也是大晟疆土,你我皆为朝廷之臣,又何谈与朝廷勾结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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