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元伶狐的弟子,大同所有名医加起来,可能还不如他的医术高明。他以后可能再也上不了战场了,甚至不能再骑马,这些事情燕思空实际是瞒不住他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现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,他不可能再有以前的身手了。换言之,他要接受这些伤残会伴随他终身的事实。

        元南聿一生鲜有败绩,生平的两次败仗,一次是大字坡,一次是清潭洞,第一次是顾念和元少胥的兄弟情义,第二次则是为了陈霂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这样的男子,战场上无情的刀剑伤不了他,但是如果有人能操控他的感情,惯于利用他的心软的弱点,以元南聿重情且鲁莽的性子,他是没有智慧,也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,燕思空虽恨阿勒根和陈霂,但他更恨他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弟弟从小秉性忠良,他不是沈鹤轩的对手,是他把事情想简单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燕思空望着元南聿,犹豫了片刻,却还是说道:“初时因你伤重,我不便问你。但现在,你可以把你为何不遵军令,执意要去清潭洞的原因,告诉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百姓好不容易盼到新帝践祚,若陈霂遭遇不测,于江山社稷无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一生从不负人,我不愿失信于陈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聿儿,你说的是实话,但原因怕是不止于此。”燕思空目光灼灼,仿佛能将元南聿的心思全然看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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