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她是再嫁之身,也因元南聿现今在大同处境尴尬,燕思空又病重,元府上下故未大办婚事,二人只在元卯的牌位前拜了天地父母,合匏礼后饮了合卺酒,便算是成了夫妻之礼。

        元南聿对娶妻之事本就心灰意冷,但考虑到若自己在此时娶妻成家,燕思空也能宽慰不少,便勉强应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大晟朝,孀妇改嫁本就是难事,季槐若再嫁与一门户相当的人家已是不可能,即便嫁了,在夫家也总是要矮上半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元南聿心道,季槐乃张榕幼妹,他与张榕素来交好,自己又比这小妹年长了十余岁,自然不会欺负了她,既然作了夫妻,便终身是要对她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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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封野派人遍寻各地为燕思空寻药,到了年下,还差着一味药。大家耗费了一年多时间,却还是无处可寻。

        此物名为醉灵芙,根部为赭红色的长须,一条条的须子上全是珍珠般大小的小球,莹白如羊脂玉,是解九品红之毒的关键。

        春节之前,下了场小雪,许是天冷的缘故,燕思空这些日子昼夜咳嗽不止,每一发作,必牵扯受损心脉,绞痛不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已多日不理政务,只在王府里将养着,但饶是如此小心,仍难免病势起伏反复。封野立于乱军之中尚能面不改色,但看着心爱之人如此受苦,他却使不上半点力,急的他如热锅上的蚂蚁,见谁都要大肆发一通脾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日,元南聿被封野急召到王府,他还未跨进书房大门,就听里面封野在大声呵斥着下人,随后又是一阵碗盏碎裂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群废物!连燕大人都伺候不好,要你们何用?滚!都给我滚下去!”封野像是头走途无路的野兽,可怕的同时又有些可怜,他眼睛里满是血丝,不知是不是又一宿没合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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