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明白陈霂为何会信任他,还授他以权力,他猜不透这个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日里,要帮衬陈霂处理日常军务,节制内外诸多军事。入夜后,陈霂常来他的府中探望,一呆就是半宿,为避人耳目,天亮前再乘车回返宫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自那一夜之后,陈霂再未将元南聿强留宫中过夜,只是总要冒险出来见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霂虽已继任大统,但根基浅薄,朝野上下,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窥伺着他,元南聿并不赞同他这样做,只是每次提及,总被陈霂一笑带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以他的话说,无元南聿一日,则饭也吃不香,觉也睡不安稳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日,掌灯之后,陈霂又不请自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霂穿的是宦官的服制,在外头还罩了宽大的斗篷,一路跟着管家从角门进来,穿堂而过,再悄悄潜入内室,这些日子皆是如此,并不会引起旁人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到了屋里,见元南聿已经梳洗完毕,换了寝衣,脚上趿着鞋,正靠在床边看书。

        陈霂见他如此悠闲懒散,笑道:“你是知我要来,一早便等着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今日怎么这样晚?”元南聿把书扔了,接过他递来的外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日确实晚了,最近朝中诸事繁忙,本以为金国自卓勒泰死后总能消停几年,不想才过了三年,竟又蠢蠢欲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金国对辽北的威胁,并未随着卓勒泰的死亡而解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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